在今年的全国学雷锋日前夕,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作出重要指示指出,今年是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为雷锋同志题词60周年。60年来,学雷锋活动在全国持续深入开展,雷锋的名字家喻户晓,雷锋的事迹深入人心,雷锋精神滋养着一代代中华儿女的心灵。实践证明,无论时代如何变迁,雷锋精神永不过时。习近平强调,新征程上,要深刻把握雷锋精神的时代内涵,更好发挥党员、干部模范带头作用,加强志愿服务保障和支持,不断发展壮大学雷锋志愿服务队伍,让学雷锋在人民群众特别是青少年中蔚然成风,让学雷锋活动融入日常、化作经常,让雷锋精神在新时代绽放更加璀璨的光芒,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凝聚强大力量。
习总书记的重要指示,让上海著名学府、地处徐汇滨江段的南洋中学党委书记兼校长王圣春同志和全体师生倍感振奋。徐汇区人大代表、南洋中学党委副书记郑蓉老师则告知:上海解放以来,南洋中学党组织和行政班子就始终强调爱国主义教育,学雷锋活动一个甲子以来更是年年有声有色。本学期开学后,王圣春校长在和我的校史话题交流中,我们共同发现今年还是新中国文学泰斗巴金入学南洋中学一百周年;郑蓉老师还希望我能为预初年级的雷经天班,设计今年的学雷锋主题班会。雷经天,是中国工农红军的著名将领、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更是上海社会科学院的首任院长;他读过巴金当年出版的全部作品。在准备雷经天班主题班会过程中,我发现巴金先生有过不少关于人生价值的金句且和雷锋同志的名言非常地接近。那么,巴金和雷锋作为曾经同时代的两位中华民族的骄傲,到底是谁影响了谁呢?
南洋中学雷经天班在接到我的提议之后,由班委会自主进行了主题班会的筹划。同学们首先寻找雷锋同志的相似名言,主要有以下九句(巴金先生也说过相似的话)雷锋名言:
1、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雷锋
2、我愿做高山岩石之松,不做湖岸河旁之柳。我愿在暴风雨中锻炼自己,不愿在平平静静的日子里度过自己的一生。——雷锋
3、吃饭是为了活着,但活着不是为了吃饭。——雷锋
4、我愿永远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雷锋
5、自己活着,就是为了使别人过得更美好。——雷锋
6、不经风雨,长不成大树;不受百炼,难以成钢。——雷锋
7、我觉得人生在世,只有勤劳,发奋图强,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为人类的解放事业共产主义贡献自己的一切,这才是最幸福的。——雷锋
8、伟大出于平凡,一切为了社会主义建设,要发出青年的光和热。——雷锋
9、一滴水只有放进大海里才永远不会干涸,一小我只有当他把自己和集体事业融合在一路的时刻才能最有力量。——雷锋
接着,班主任老师和学校图书馆老师成为同学们的知音,多人多批次地进行交流。集中交流的高潮出现在二月二十四日的雷经天班《巴金和雷锋,谁影响谁?》的主题班会上。我熟悉的女生叶紫辰同学从小学三年级时就开始接触巴金作品,她首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即巴金(1904—2005)和雷锋(1940-1962)从出生时间来看是有过交集的,雷锋热爱学习,大概率看过巴金先生的书籍。“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查阅了一些资料:《激流三部曲》包括《家》《春》《秋》三部连续性的长篇,出版时间大致于30年代末。当时有多火呢?1933年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了单行本后,到1950年前后已重印了33次,成为当时最畅销的小说。“这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是空前绝后的,就连鲁迅先生的《呐喊》当年都没有如此巨大的发行量。而张恨水的《啼笑因缘》连载期间虽然广受欢迎,单行本出版以后却才重印了20版,根本难望《家》之项背。”据中国现代文学馆原副馆长、著名学者吴福辉的分析,小说单行本之所以畅销,与当时新文学的读者群体有关,“他们和小报读者完全是两类人,多数都是当时的五四青年。”也正是《家》这部小说,促成了大批革命青年走出家庭赶赴延安,“他们在离家时也许什么都没带,却带走了巴金的这本小说”。“所以,青少年时期的雷锋应该也是读者之一,并被书中的文字震撼与鼓舞着,对他的世界观、人生观的形成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支持叶紫辰判断的同学有好多位,如以下的代表性看法:男生朱天一说:“我认为是巴金影响了雷锋。首先,巴金比雷锋年长。其次,巴金是作家 用自己的文字影响了雷锋。而且,巴金对于生命的感悟比较广义,雷锋通过对巴金文字的阅读感悟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形成的自己的感悟比较具体。”女生许悦萍说:“我认为是巴金影响了雷锋。因为巴金是雷锋的长辈,同时巴金也是一名作家,从雷锋的名言中可以看出雷锋有可能当时阅读了巴金的文章,或者把巴金的名言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在生活与工作中乐于助人,热爱生命。”男生马文圻指出:“
我认为巴金影响了雷锋。因为他们两人同是中国革命道路上的重要人物,首先是因为巴金年长雷锋近40岁,他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后受到了新潮思想的影响,在他的作品中可以得到体现。其次,巴金的文章内容大多是反封建、反帝国主义题材的,他自己也是出生在官僚主义家庭中,能深切地体会到官僚主义的劣处。雷锋同志在看完巴金的文章后得到启发,便写下了为人民服务的豪言壮语。”女生贡佳琪强调:“我认为是巴金影响了雷锋,因为在雷锋的真人真事中,无处不体现巴金真与善的核心价值观。巴金的文学思想的核心是:真与善。‘真’是真理,也是巴金文学思想的生命,是核心,‘善’是善良,也是巴金文学思想的基点,是价值。雷锋的精神是为共产主义而奋斗、忠于党和人民、舍生取义、为国捐躯、视死如归和铁面无私的奉献精神。可见,雷锋不仅认同巴金的观念,并且将之付诸实际行动,是巴金思想的践行者。”
不过,有两位男生明确表示是雷锋影响巴金。如姜锦宇说:“我认为是雷锋影响了巴金,巴金在他去世之后,写下了《雷锋的故事》,这其中有着巴金对雷锋精神的赞扬。”韩谨泽指出是雷锋影响了巴金,因为巴金曾说:“战士是永远追求光明的,他并不躺在晴空下面享受阳光,却在黑暗里燃烧火炬,给人们照亮道路,使他们走向黎明。”雷锋同志正是这样一名共产主义战士,他舍己为公、大公无私,在平凡的工作中创造出不平凡业绩的“螺丝钉精神”。而雷锋同志用一生诠释了自己的信念:“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让我感到富有辩证法思维的观点是:雷锋和巴金互相产生了积极影响!如女生崔子萱认为:“从时间上看,巴金比雷锋大36岁。当雷锋读书学习时,巴金早已成名,他在1932年便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雾》。学生时代的雷锋,大概是看过巴金的作品的。透过文学作品,巴金很有可能影响过雷锋。但雷锋逝世后,1963年3月5日,毛泽东主席为雷锋的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在《人民日报》发表。并在此后,全国广泛开展学习雷锋的活动,‘雷锋精神’‘螺丝钉精神’在全国广泛传播,那时,巴金也才58岁。这样来看,巴金或许也曾受到过这样伟大精神的影响。可以说,在不同的时间节点上,巴金和雷锋,都互相影响了对方。不仅如此,巴金的文学作品和雷锋精神,还影响了一代代的中国人,让多少人明确了目标,明确了人生的价值。”男生顾晏卿强调:“雷锋对后世影响最大的是以其名字命名的雷锋精神。雷锋精神是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无私奉献的精神;忠于党和人民、舍己为公、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立足本职在平凡的工作中创造出不平凡业绩的‘螺丝钉精神’;苦干实干、不计报酬、争做贡献的艰苦奋斗精神;归根结底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雷锋精神影响了后来一代一代的中国人。我想,雷锋精神,肯定也影响了巴金。他们拥有共同的理念,生命的意义在于付出,在于给予,为人民服务,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巴金和雷锋,他们互相影响了对方。”而我认为互相影响是最为理想的主题班会共识,红领巾们充分表达的观点让我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作者为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