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决定创业方向
问:当初你做视频的时候在国内还并不是很看好,你怎么能认定并一直坚持呢?
古永锵:2005 年离开搜狐的时候,当时真的没有明确说要具体做什么,就知道要做世界旅行,然后到纽约陪我太太读书。当时试玩了很多网站,2005 年七八月时,Hulu、Netflix、YouTube 还在公测。然后看到了很多一直没时间看的影视剧,恶补了好几季的《24 小时》还有《越狱》。
后来,无论是从产品形态、技术(带宽到了一个临界点)包括内容(国内是 2005 年的《超女》,一个多屏的内容形态),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时机到了。2005 年就创办了合一网络,当时是“裸创”,没产品、没技术、没办公室,没有任何物体的东西,就是有一个大概的方向。
然后开始去花几个月时间探索。当时甚至考虑过收购一些 P2P 的技术公司,也跟当时很强的一些内容制作公司一起谈合资,合同都签了,就是说办一个类似也是个互动的真人秀节目。但你自己没平台时,跟电视台谈得特别难,虽然是带着钱和有经验的班子去的。当时汪涵都是合伙人,还带了《超女》的原班人马,这么好的条件跟卫视谈都很难。和湖北电视台谈的难度简直像拔牙一样,最后的条件实在没法接受就放弃了。
问:那么,又是怎么确定要做视频网站的呢?好像从一开始都是自己建立网络?
古永锵:和电视台谈崩了嘛。就先自己做互联网点播的视频网站,当时定位为微视频、短视频,那时微博、微信还没有,就叫做微视频,借用了王微的“V”,也是借 Victor Koo 的“V”。
2006 年 12 月 21 号在北京公测,当时域名叫 Yokoo,只在北京和天津看得到,全国还是不行的,我们做了一个连台湾视频网站都做不到的事情,就是自己搭建视频分发系统,一个站一个站在全国各地跑,把全国的网络通过半年时间建立起来。2006 年 12 月 21 号正式推出优酷网。
问:当时有哪些发展节点中的困难,是你印象特别深刻的,怎么克服的?
古永锵:第一年特别难,跟卫视谈判,包括三个模式里面选择先做哪个,后来发觉另外两条路都是有瓶颈的,看到这条路虽然难,国内开始有人在做。土豆网是 2005 年 4 月 15 号上线,当时还是一个播客(视频分享)网站。还有一个网站叫 56 网,当时土豆是第一,土豆最领先。
在 2006 年我们创办优酷的时候,Google 以 16.5 亿美元收购 YouTube 的商业故事激起了中国互联网新的掘金梦,当时已经有 300 家视频网站,雨后春笋一样冒发出来。我们一开始做的方式跟 YouTube 方式不大一样,我们是自建的,不是外包的。我们很早就定位为视频网站,除了视频分享以外,开始去做电视台的合作,跟很多电视台合作过,包括北京电视台和上海电视台,2006 年就开始跟它们谈合作。包括中影的合作、影视制作公司的合作。到 2007 年的时候开始做拍客,一年一年这么发展下来的。
问:那时其实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怎么想法还挺坚定?
古永锵:首先就是个人爱好,喜欢,喜欢就不停去琢磨、不停去做,看影视娱乐,包括拍视频图片,这是我们团队的共同特点,我们团队里面有很多电影迷。我兴趣还广泛一点,比较喜欢大自然,爱看《国家地理》、《探索者》、《海底世界》这些东西。
坚持深度体验
问:视频 APP 终端的体验非常重要。优酷具体何时做的?
古永锵:这一块我们 2009 年就开始做,在策略方面当时优酷跟土豆不太一样,优酷主抓 APP 应用这块,土豆是比较抓运营商这一块。现在到 4G 时代了,土豆这个策略反而对公司有很好的帮助。我另外的观点是从用户的角度来讲,多屏的跨屏产品体验非常重要,每个人都有多个屏,在不同情景切换不同屏幕时要做到贴心服务。
问:听说你平时太忙,到周末会自己体验一下?
古永锵:我自己是个视频迷。周一到周五都是跟N个人打交道,周末有时就看看视频。因此技术人员周末都战战兢兢的。作为一个用户吐槽没用,我吐槽是有人听的,而且马上有改变的,这是一个福利。
我周末就是视频用户体验专家。从中学开始,我就写影评、电视评、音乐评等。我对当时热播影视音乐的这些歌手、导演、演员如数家珍,都可以背得出来的,甚至他们的八卦这些我都特别清楚。因此,我做视频是有基因的,特别喜欢。当然,这个东西大部分人都喜欢,但我不只喜欢看,我喜欢去收藏、去琢磨、去发表意见,大家 PK。
问:你当时写东西是直接发在网上还是自娱自乐?
古永锵:那时候没得发在网上,但我自己会写、自己会评论,在饭桌上跟人家聊。我看很多这方面的书,《娱乐周刊》是必读的,从头到尾全都看完的那种。最新的电影应该看什么不应该看什么,很多周围的朋友都会问我。
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养家糊口基本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我经常讲的一句话就是,“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另外一个喜欢的事就是旅游。如果我没做视频网站,再早几年我就会做旅游网站了,在搜狐的时候想过,携程那时候刚出来,“哎呀,旅游网站,太兴奋了!”当时开玩笑说应该跳槽,从北京搬到上海去。
享受周末好日子
问:现在我看来应聘的也挺多的。属于公司优化的部分?
古永锵:属于优化的部分。互联网公司里的优胜劣汰,不同的阶段人各有志,这很正常。我们应该说平均的流失率比行业平均低。当然,合并的第一年比我们以前历史高也很正常,合并必然会有更多的流动,我觉得这很正常。有时候一点流动都没有反而不好,当然,流动太多也不好,要把握有一个合适的度。
问:你以前喜欢运动打打网球,现在还有什么锻炼吗?
古永锵:我以前去公园快走,现在雾霾不敢了。在北京有时候你运动,真的不知道是给健康加分还是减分,雾霾天太严重了。
问:以前你最热爱旅游,偏爱哪些国家?
古永锵:现在出差多了。一般放假才出去,国庆节、春节、劳动节这些长假就可以去,不过往往是陪家人。现在我孩子年龄小,基本上是他觉得哪里好玩我们就去哪里。比如新加坡很多动物园、海底世界、科技馆,就选那种地方去。
我个人喜欢探险,最钟爱秘鲁、新西兰、南非。这种地方你真得有很足够的时间去才玩得过瘾。你工作状态之中的话往往是和家人一起休假,去三亚小玩一下这种是一种方向,是海边休息的一种方向。另外是找城市里很多好的公共设施,动物园、科技馆,跟小孩一起去。
问:听说你这边工作日跟假期还是分得比较开。
古永锵:一个人的工作、生活和家庭,还是要有一定的空间和时间。我喜欢周末在家里体验下产品,上上网,发发邮件,同时陪家人,都能顾得上,跟小孩玩一玩,他要是去看书或者看《天线宝宝》,你就去看看美剧,看看微电影,去吐槽吐槽、评论评论,挺过瘾的,这是周末的好日子。
问:公司里像“生活空间”这些挺人性化,这是你的设想?
古永锵:我当时说周五下午安排给员工按摩,放松身心,每天给员工提供水果。2005 年我们提出的合一,就是分享文化。所有老总的办公室都是开放的。没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
其他公司老总很多是自己一个大办公室,很豪华的,这也是一种风格。我们喜欢文化是我自己在那干吗啊,那么大一个房间,就自己跟自己待。我一般礼拜四、礼拜五会在办公室,但是周一、周二都是开各种各样的会,有时,周三、四、五,也有一天是在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