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在年度营销推介会上,乐视网首次确认公司创始人贾跃亭已回国,但它的“警报”仍未解除。

澎湃新闻日前获悉,乐视网信息技术(北京)股份有限公司早期大股东、前高管之一李军今年9月底被有关人员从山西大同家中带走。

11月25日,乐视网首次确认公司创始人贾跃亭已回国。 CFP 资料

2010年7月30日,乐视网创业板首发招股说明书显示,2008年12月,李军受让贾跃亭200万元出资额,占股3.36%,并从2009年2月起担任乐视网信息技术(北京)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乐视网”)副总经理,2013年1月14日因任期届满离任。

据乐视网各个季度及年报披露,截至2013年9月,李军一直占据乐视网前十大股东位置,持股比例基本维持在2.52%。2011年下旬以来,随着深圳创投、汇金立方相继减持退出,李军在股东中的排位由第六跃升为第四,仅次于贾跃亭、贾跃芳、刘弘三人。乐视网2013年年报显示,当年年底,李军减持17,552,060股,持股数变为2,461,780股,退出前十大股东之列。

澎湃新闻从多个消息源证实,李军的姐夫正是汇金立方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王诚,李军的姐姐则是央视知名主持人李平。

汇金立方资本管理有限公司曾是乐视网早期发展时的重要投资方。香港《南华早报》此前则报道,王诚为山西平陆籍商人令完成的化名。

大同神秘富豪李军姐姐嫁给了令完成

在山西大同的富豪圈,李军是个神秘的存在。

这位出生于1967年、体重超过200斤的中年男人,早年在大同市公安系统工作,此后辞职下海经商。

很少有人知道李军靠什么发达起来——尽管最近几年,他曾入股大同当地的商贸、餐饮行业,但在周围朋友看来,这些生意都是“小打小闹”,李军的实际资产“不是一般的多”。

在大同的民间社团,李军又是个领军人物。

多位大同知情人士对澎湃新闻透露,李军爱玩且会玩,骑马、赛车、养藏獒,样样在行。作为大同市汽摩运动协会会长,他钟爱价格不菲的重型摩托车,曾出资20多万元专门购置一辆后援车,和几位大同当地摩托车爱好者一同参加了2008年在新疆举行的“环塔拉力赛”。

2008年,李军(右二)参加环塔拉力赛留影。

此后,他还曾拿出十余万元希望打造一支出色的大同本土乐队。虽然乐队最后不了了之,身边的朋友却记住了李军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好嗓子。

尽管是个老板,在大同的朋友圈里,李军得到的评价却是低调、重情义、没什么架子。熟悉他的人对澎湃新闻回忆,“人家那么有钱,可就算别人递给他5块钱的烟,李军也会接。”

只有少数几个经常接触的朋友,才会偶尔听李军说起,姐姐是李平,姐夫是搞新闻的,过去在新华社工作。

李平这个名字,在大同稍微上了年纪的人中间,可谓家喻户晓。

1960年7月,李平出生于山西大同。她的母亲曾在饭店工作,父亲是一名公安民警,退休前已是大同市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在家中,李平排行老大,后面还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李军就是这个家中最小的男孩。

上世纪70年代,李平就读于雁北艺校(今大同艺校)。这所学校也曾是贾晓晔的父亲贾丙文工作过的地方。此前有多家媒体报道,贾晓晔在2001年左右嫁给了已经落马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原常委周永康。

毕业后,李平先是在雁北文工团短暂停留,之后考入山西电视台,成为该台综艺栏目《五彩缤纷》的“当家花旦”。

1993年,在山西已经名气响当当的李平调入中央电视台。

这一年,也是《东方时空》的开播之年,李平主持该栏目“生活空间”版块。一句充满暖意的“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让许多观众认识了这位大方得体的主持人。

2000年以后,李平从央视一套调至央视三套,成为另一档情感节目《爱心世界》的主持人。

《北京电视周刊》一则有关她的报道提到:“李平的丈夫是新华社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记者,同时也是一位事业成功的人士,虽然也常常忙得很少在家吃饭,但无论怎样,他是李平倾吐心声的第一人选。”

澎湃新闻通过多个消息源获悉,这位“在新华社工作”、“事业成功”的丈夫就是令完成。李平与他在上世纪90年代结识,两人此前均有过一次婚姻。

令完成,1960年前后出生,山西运城平陆籍人士。

2007年10月,《南方都市报》曾报道,时任党的十七大代表、山西省发改委主任令政策向媒体透露,父亲当年特别喜欢看报纸,他们出生时,父亲就地取材,在报纸上找一些当时见报率较高的词汇,如路线、政策、方针等为他们取名,这就是他们兄妹五人姓名的由来。

今年6月19日,时任山西省政协副主席令政策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7月9日,其相关职务被正式免去。

令完成就是令家兄妹五人中最小的一个。1983年,毕业于吉林大学经济系的他进入新华社《瞭望》杂志社,主要负责经济方面报道。

知情人士对澎湃新闻回忆,当年的令完成开朗、好动、口才好,擅长与人沟通,“是块做记者的料”。他的爱好也很广泛,篮球、乒乓球乃至文艺汇演,令完成都是单位中的积极组织者。

澎湃新闻查询发现,1985年6月,他还和另一位作者合作编著了《经营管理诀窍》一书,由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该书序言称,这本小册子出自两个青年人之手,他们也属于那些渴求新观念的青年人之列。文风生动,可读性强,谈的是简单道理,却反映了实践中行之不易的规律。

1995年,新华社对口帮扶贵州息烽县,令完成是新华社首批扶贫队队长。

在新华社记者刘子富撰写的《热土:中国扶贫攻坚主战场》一书中,息烽县政协副主席王忠碧曾回忆,在苗族聚居的下环山,贫困农民住的是一片茅草房,家家采红子、晒红子、吃红子。从北京来的令完成不晓得红子是啥东西,王忠碧便给他解释是当年红军用来充饥的火棘果,群众称为“红军粮”。

后来,令完成在其署名的《难忘息烽——新华社第一批扶贫工作队工作纪实》一文中写到,1996年春节,对扶贫队队长令完成来说是个难忘的节日。他本应与80高龄的父母在一起过年,可在节前一个月,他就到当地下环山村现场办公。

面对当地苗族群众吃水难、严重缺粮的状况,令完成在节日期间写内参向中央反映,得到有关领导重视,也为息烽县众解决了一些实际困难。

上世纪90年代后期,从贵州息烽扶贫归来的令完成逐渐脱离采编一线。他先是调任新华社办公厅担任副主任,没多久又被任命为新华社下属的中国广告联合总公司总经理,官至正局级。

2000年以后,令完成辞职下海,他的名字也逐渐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个叫“王诚”的新名字。

2004年,中国网络通信集团公司(中国网通)旗下宽带网站“天天在线”改版上线,总裁王诚正式亮相。此后多年,他的身影活跃于国内科技圈、创投圈乃至高尔夫圈。

2008年4月,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成立。工商资料显示,王诚曾出资额2万元,持股0.04%,为该公司早期合伙人之一。

2009年12月,王玲出资2万元,出现在新一批合伙人名单中,此时王诚的名字已消失。

2011年1月,唯一非自然人投资者北京杰威森科技有限公司退出后,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新增了夏华江、谌慧宇、林丽娜、张昆仑四位自然人股东,加上之前的梁家冲、董明树、曹迎萍、邓百成、孙二明、池万明、王玲、张海流、唐富文,股东扩充至13人。

当年11月,池万明退出,孙玉芝接替,公司合伙人继续保持13人队形。

2014年6月,股东孙二明变成了孙润明。目前,该公司合伙人为孙润明、孙玉芝、董明树、曹迎萍、夏华江、林丽娜、张昆仑、谌慧宇、邓百成、梁家冲、王玲、张海流以及唐富文。

在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成立4个月后,也即2008年8月,由其投资的汇金立方资本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汇金立方”)注册成立。王诚出任该公司董事长。

北京市企业信用信息网资料显示,汇金立方目前处于正常开业状态,其董事长仍然是王诚。

此后,包括乐视网、东方日升、海南瑞泽、神州泰岳、东富龙、腾信股份在内,多家上市公司在汇金立方介入后成功挂牌,汇金立方的眼光精准、回报丰厚也在资本界引起关注。

乐视网前副总李军与“博思凯”的交集

2014年10月,香港《南华早报》率先曝出汇金立方的掌舵手王诚就是令政策的弟弟令完成。

该媒体还引述消息人士的说法,令完成此前曾离开内地,取道香港和新加坡赴美,目前已回国接受调查。

汇金立方和令完成的身影,让乐视网处境尴尬。

公开信息显示,作为汇金立方的母公司,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首次试水资本市场,便是2008年7月28日向乐视网前身乐视传媒增资2000万元,在其变更股份公司后持股454万股。当年12月22日,其所持股份转给汇金立方。

2010年8月12日,乐视网在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挂牌上市,首日以42.96元收盘,为汇金立方带来2.42亿元的账面浮盈。

此后,汇金立方逐渐减持了手上的乐视网股份,并在2012年全部退出。

然而,随着今年10月以来,汇金立方多次被媒体“起底”,乐视网的“背景”再次遭到外界揣测。

10月23日,人在香港的乐视网董事长贾跃亭接受腾讯财经问询时称,“汇金立方当时是正常投资,在乐视的发展过程当中也没有任何实质的帮助。”

他还表示,“虽然汇金立方在发展初期带给了我们资金支持,但如果能重新选择,乐视绝不会再选择类似这样的公司作为股东。”

根据多家媒体报道,今年6月以来,贾跃亭一直身处海外,行踪不定。

11月22日,香港《文汇报》披露,贾跃亭因患胸腺瘤在香港手术,目前已经完成第一轮胸腺瘤切除手术,手术较为顺利。

3天后的11月25日,乐视网在其年度营销推介会上首次确认贾跃亭的去向。

当天下午,乐视网网站事业群执行总裁高飞表示:老贾回来了。他还表示,随着很多东西的尘埃落定,很多事情都会清者自清。

《第一财经日报》报道称,目前贾跃亭仍然经常通过电话等技术手段,在总裁会议中发言。由于健康状态不佳,贾跃亭原定于12月4日的首次“复出”也被无限期推迟。

乐视网公关部门则对媒体表示,贾跃亭11月26日会在微博上发声明,介绍关于他的情况。

不过,对乐视网而言,“很多东西的尘埃落定”或为时尚早。

根据乐视网招股说明书和历年年报,2008年12月,自然人股东贾跃亭将200万元出资额(占注册资本的3.36%)转让给李军。

乐视网2010年报。

2010年6月,乐视网发布公告,李军持股数量252万股,持股比例3.36%,在十大股东中排名第六。

两个月后,乐视网在深交所创业板上市,李军持股数量仍为252万股,持股比例下降至2.52%,排名仍然第六。

此后三年,李军一直是乐视网大股东之一。他的持股数量成倍增长,持股比例一直保持在2.52%。

他最后一次出现在乐视网大股东之列是2013年9月。乐视网公告显示,截止2013年9月30日,李军持股数量为2001.38万股,持股比例2.51%,排名仅次于贾跃亭、贾跃芳和刘弘,位列第四。

和公司其他几位高管一样,2013年8月16日,李军所持15,010,380股限售股解除限售。

乐视网2013年年报显示,当年年底,李军减持17,552,060股,持股数变为2,461,780股,退出前十大股东之列。

另据乐视网2010年-2013年年报,李军从2009年起担任乐视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2013年1月14日因任期届满离任。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乐视网高管,李军从未以乐视网副总经理的身份公开露面。

其身边知情人士也表示,李军此前在太原做生意,2008年以后一般住在大同,有时跑跑北京和太原,很少提及具体业务。

乐视网年报高管资料还显示,李军1990年至2002年历任北京博思凯实业有限责任公司营销业务员、营销主管、副总经理等职位;2002年至2008年任大同博思凯实业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

工商资料显示,大同博思凯实业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大同博思凯”)成立于2005年3月,当时的法人代表为李军,经营项目为销售建筑材料、金属材料、化工原料等。

2012年10月30日,该公司更名为绍兴博思凯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登记地址也从大同某小区迁至浙江绍兴,经营项目变更为实业投资,法人代表为王铼根。

澎湃新闻尚未查询到北京博思凯实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更多资料,但从其公司名称看,一家名为北京博思凯科贸有限公司值得注意。

北京博思凯科贸有限公司成立于2002年3月,注册资本1000万元,由李萍和邓百成各出500万。最早的法人代表为邓百成。

该公司历经多次变更,早期投资人李萍2005年10月退出,法人代表从邓百成依次变更为赵晓红、宋涛、张淑华。公司名称也变更为现在的博思凯生物科技(北京)有限公司。

澎湃新闻查询发现,令完成的妻子李平,其身份证登记姓名为李萍,其户籍登记地址则与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2008年4月成立时股东“王诚”的登记住所重合,即外界熟知的新华社皇亭子宿舍区。

除了北京和大同,在太原和临汾,也有两家以“博思凯”命名的公司。

工商资料显示,太原市博思凯贸易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太原博思凯”)成立于2003年8月,经营范围涉及建材、金属材料(不含贵稀金属)、化工原料(不含危险品)、铁合金等,业务与此前的大同博思凯多有相似。

目前,太原博思凯的法人代表为李军,另一位股东为王宏伟。

知情人士对澎湃新闻透露,李军的小舅子也叫王宏伟,是大同煤矿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下属公司的普通员工。

2005年12月,临汾市博思凯矿业有限公司在山西临汾注册成立,公司注册资本500万元,最早的法人代表为邓百成,另一投资人为赵晓红。2006年2月,公司法人代表变更为马国平。2008年9月,该公司注销。

巧合的是,在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的合伙人名单中,出资832.68万元的邓百成赫然在列。

根据媒体此前披露的信息,邓百成为山西临汾人,其名下包括山西百成、临汾百成、临汾市博思凯矿业、山西蓝盟、古县玉生煤业等多家公司。

澎湃新闻日前走访得知,2009年11月8日, 古县玉生煤业由兰花集团兼并重组,并更名为山西古县兰花宝欣煤业有限公司。该煤矿一直处于建设过程,尚未投产。一位该煤矿负责人对澎湃新闻表示,邓百成仍是煤矿股东之一,平时很少露面,今年以来更是不见踪影。

在临汾市区,邓百成的另外几家公司也相当隐秘。其中山西百成和山西蓝盟公司位于同一地址——临汾市环保局所在的办公大楼内。

知情人士对澎湃新闻透露,过去整幢楼都属山西百成,但不知何故,公司如今缩减至只有一间办公室。

对于澎湃新闻记者到访,山西百成工作人员称,老板邓百成目前联系不上,提及具体业务也讳莫如深。

贾跃亭高中好友“变身”北京杰威森法人代表

另一个颇为关键的信息是,在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早期的合伙人中,出现了唯一的非自然人投资者北京杰威森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杰威森”)。

工商资料显示,北京杰威森成立于2007年11月,最早的法人代表为徐威威,注册资本10万元。

2008年4月,也就是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成立之时,徐威威将全部股权转让给了贾云龙(1971年7月出生,山西襄汾县人)。

此后,北京杰威森出资832.68万元,成为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最早的股东之一,一直到2011年1月才退出投资人行列。

北京杰威森退出后,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的10人合伙名单扩充至13人,新增了夏华江、谌慧宇、林丽娜以及张昆仑4位自然人股东。

澎湃新闻了解到,在山西大同,恰有一位从煤老板转型的房地产商人名叫夏华江。他祖籍四川,其父亲早年在大同左云县靠挖煤完成原始积累,随着山西省煤炭资源整合重组,家族生意转至房地产开发。

知情人士对澎湃新闻透露,地产商人夏华江早年喜欢骑马,和同样爱好骑马的李军确实认识。

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的另一合伙人谌慧宇,目前是北京海芘红家居用品有限公司、北京海芘红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东,两家公司分别成立于2004年3月、2006年5月。

其中,北京海芘红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投资并运营了UU定制网,该网站介绍称“是邮政总局和集邮总公司正式授权的个性邮票定制网”。

谌慧宇还是北京海芘红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该公司2006年8月由海芘红国际控股有限公司投资成立,2012年10月被吊销执照。

值得注意的是,海芘红旗下的三家公司都出现了“王诚”的名字。

他是北京海芘红家居用品有限公司和北京海芘红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东,投资额分别为60万元和30万元。此外,他还是北京海芘红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董事成员之一。

2011年1月,北京杰威森更名为北京广袤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广袤投资”),法人代表贾云龙新增注册资本990万元。

2014年1月,智能电表制造商浩宁达(002356.SZ)公告,拟以21.96元/股的价格,向钻石销售商每克拉美股东郝毅、天鸿伟业、广袤投资发行共计约 2322.4万股股份,购买其合计持有的每克拉美100%股权,经交易各方初步确定,交易价格为5.1亿元。其中广袤投资持股比例为20%。

该公告还披露了广袤投资股东贾云龙的住所为山西省襄汾县大运路职教中心家属楼东7单元201室。

11月17日,澎湃新闻记者走访证实,贾云龙的确曾经居住在这一住所,不过他和家人后来搬至襄汾县另一住处。

当晚,贾云龙本人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表示,自己是一名中学数学老师。从山西师范大学毕业后,他先后就职于临汾市襄汾县汾城中学、赵曲中学、襄汾高级中学,目前是襄汾高级中学的高三数学老师。

至于北京杰威森(广袤投资)的法人代表身份,贾云龙对澎湃新闻解释称,他与贾跃亭既是襄汾老乡,又是高中同学,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贾云龙对澎湃新闻回忆,前些年他去北京,贾跃亭在一次饭局中提出想借用身份证注册公司。出于对好友的信任,他曾把身份证给贾跃亭借用了一段时间。

贾云龙对澎湃新闻称,多年以来,他和贾跃亭一直保持联系,贾跃亭也从经济、生活等方面给予他支持。但对于借用身份证注册公司一事,贾云龙对澎湃新闻表示,他从未过问。

一直到最近几个月,有关乐视网的报道频频提及“贾云龙”三个字,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北京杰威森(广袤投资)的法人代表。

“他跟我说过,你好好干,需要钱我给你,不要贪图那点小便宜。”虽然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贾云龙对贾跃亭的为人还是充满信任。但另一方面,他又对好友目前的处境表示担心。

从借用身份证这一行为来看,贾跃亭不排除是北京杰威森的实际控制人。一旦这一身份成立就意味着,贾跃亭也是北京汇金立方投资管理中心(有限合伙)早期合伙人之一,与化名“王诚”的令完成站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