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化是目前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一大动力。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21年我国城镇常住人口为91425万人,城镇化率为64.7%。

第一财经记者对45个城市(含直辖市、计划单列市、省会城市,苏州、东莞、佛山等经济总量较大的普通地级市)城镇化率梳理发现,这些城市的城镇化率普遍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有25个城市超过80%,有6个城市城镇化率超过90%,深圳以99.8%居第一。

45个城市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数据,主要来自各地2021年的统计公报,也有小部分城市暂未公布2021年数据,因此采用2020年数据。其中,拉萨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以及哈尔滨的城镇化率均为2020年数据。

6个城镇化率超过90%的城市,分别是深圳、乌鲁木齐、佛山、东莞、珠海和厦门。

其中,一线城市深圳的城镇化率非常高。早在2004年深圳就宣布取消农业户口,所有户籍居民全部改为城市居民,即全域城市化,城镇化率一度达到100%。不过实际上,深圳还有一小部分人从事农业工作。2017年,深汕特别合作区GDP纳入深圳GDP计算后,合作区的人口也首次纳入深圳常住人口计算,其中也有一部分农业人口。《广东统计年鉴2022》显示,2021年,深圳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99.81%,接近100%。

深圳也是我国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根据第一财经记者统计,深圳2021年人口密度达7173人/平方公里。仅看深圳本土地区(不含深汕合作区),人口密度已达8821人/平方公里。深圳本土地区还有一大部分是山体,也就是说,深圳的城区实际人口密度早已经突破每平方公里1万人。当前,深圳本土可供开发的土地空间已经基本饱和。

从区域分布看,6个城镇化率超90%的城市中,有4个位于珠三角地区。其中,佛山达95.2%,东莞达92.2%,珠海也达到90.8%。此外,一线城市广州达到86.5%。目前整个珠三角地区城镇化率高达87.5%,与北京持平,略低于上海。另外两个城镇化率超过90%的城市是乌鲁木齐和厦门,分别为96.1%和90.1%。

广东省体改研究会执行会长彭澎对第一财经分析,珠三角地域空间小,是全国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群,目前珠三角大城市之间基本是无缝对接。

厦门、深圳、珠海三个经济特区城市的城镇化率水平都很高。这几个特区城市的市域面积都比较小,厦门、珠海和深圳本土地区(不含深汕合作区)都不足2000平方公里。在设置经济特区之后,这些城市下辖的县都只有1个,后来都改成区。

从45个城市的数据看,城镇化率比较高的城市,往往是市域范围内已无县、县级市或者下辖的县市数量少的。比如深圳、佛山、东莞、珠海、厦门、上海、北京、南京、广州、天津、武汉、海口均为“无县城市”,没有下辖县市,农业地带和农村人口相对占比较低。

下辖县和县级市比较多的城市,整体城镇化率比较低。比如,泉州有5县3县级市;长春有1县3县级市;南宁有4县1县级市;哈尔滨有7县2县级市;石家庄更是多达11县3县级市。这些城市的农村地带和农业人口较多。长春、泉州、拉萨和南宁均低于70%,而重庆、哈尔滨、石家庄也只有70%出头。

只下辖一个县的乌鲁木齐,整体城镇化率较高,达到96.1%,同处西部的兰州和银川城镇化率也都超过70%。

若扩大到地级及以上城市来看,部分位于西部地区的普通地级市城镇化率非常高,比如克拉玛依高达98.14%,乌海高达95.88%,嘉峪关达到94.4%,此外,包头也达到86.7%。中国社科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中心研究员牛凤瑞对第一财经记者分析称,这些城市主要是处于人口密度比较低的地方,周边的农业资源禀赋比较差,所以农业人口本来比较少。其次,这些城市有的是依赖矿产资源开发而发展起来的,因矿产开发集聚的人口都是非农业人口。

此外,有的是依赖重化工业发展而集聚的人口,这些都是非农业人口。此类型城市在西北和东北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