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恒大集团帮扶毕节市大方县两周年。

两年前即2015年末,全国贫困人口有5575万,单贵州一省就达493万,约占全国的1/10,是贫困人口最多的省份。当时,贵州省毕节市有近120万贫困人口,占全省贫困人口的1/4,也高居第一。面对严峻的脱贫攻坚形势,时任贵州省委书记陈敏尔表示:“脱贫攻坚是今后五年贵州的首要目标,是头等大事和一号民生工程。”

也是从两年前的今天开始,在全国政协鼓励支持下,恒大集团结对帮扶毕节市大方县,到2018年底帮扶当地18万贫困人口全部稳定脱贫。作为恒大携手大方的亲历者之一,时任大方县委宣传部长徐萍曾感慨:“他们来的一个星期内,就制定了30亿的脱贫方案,全文1041个字,一个字就值300多万,而且全是干货,没有一句套话、空话。”

恒大无偿投入30亿,是当时中国社会扶贫史上最大的一笔扶贫捐款;2017年5月恒大再无偿投入80亿,累计投入110亿参与毕节精准扶贫,又创下了中国社会扶贫史的一项新纪录。

两年前恒大的30亿“从天而降”大方县,带来的绝不仅仅是震撼和惊喜。那时,从大方、毕节、贵州乃至全国,不少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期待一个答案:到贵州这个全国贫困人口最多、脱贫任务最重的省份,帮扶毕节这个全省贫困人口最多、贫困程度最深的地区,恒大扶贫该如何破局?

挨家挨户调查,恒大扶贫队员人人有一双“铁脚板”

结对帮扶以来,恒大扶贫团队一直在思考探索“真扶贫、扶真贫”的突破口,即如何精准识别贫困户,建档立卡、实现与贫困人口的精准对接,进而精准制定帮扶措施。

正当大方春暖花开时节,恒大人就亮出了自己的答案——从2016年4月开始,287名恒大扶贫队员和当地党委政府的扶贫干部、员工一起,跋山涉水、挨家挨户走访大方县18万贫困老百姓。恒大扶贫团队非常清楚:破解扶贫难题,首先要精准识别贫困人口,进而精准实施帮扶措施,最终实现脱贫攻坚路上,决不落下一个贫困老百姓!

“去年,我们用了150多天,分三批走遍了大方县35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调查了全县57990个建档立卡贫困户,了解了每一个贫困户的家庭现状和致贫原因,也掌握了每户老百姓的具体脱贫意愿,为因户施策、因人施策奠定了基础。”回顾一年多前的入户调查,恒大扶贫大数据部干部方煜琛介绍说。

据了解,恒大入户调查一般三人一组,包括一名恒大员工、一位村干部和一位乡镇干部,调查主要分为三个方面,一是核实贫困户基本信息、贫困现状和致贫原因;二是宣传恒大产业扶贫、易地搬迁、吸纳就业等一揽子帮扶政策,通过摸底、宣传,了解贫困户发展意愿,制定具体脱贫措施;三是定位贫困户家庭经纬度信息,拍摄记录贫困户家庭情况、生活环境等照片。

恒大扶贫干部何万化给记者描述了当时的情况:“我们每天走访的贫困户,少的8户9户,多的20到30户。如果路不好走,也可能从清早到深夜,只能走访2户3户人家。调查结束的时候,小组入户走访量最高的接近1500户。通过艰苦的入户调查,我们得到了更精准的数据,找到了更精准的帮扶方向。在入户调查前,这是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的!”

摸完家底,就要动员发动。“每走访一户贫困人家,我们都会帮老百姓算养牛、种菜、务工或者搬出深山老林之后的收支账,让他们跟自己一年又一年面朝黄土背朝天,到最后只能靠一两亩薄田种些苞谷和土豆,勉强维持生活相比较,引导和劝说他们接受我们的帮扶措施。

今年5月,恒大决定再无偿投入80亿扶贫资金,帮扶范围从大方县扩展到了毕节全市7县3区,并且增派1821名扶贫干部和队员,常驻毕节市各县、乡、村。随后,在两个多月时间里,一共2100多人的恒大扶贫队员,和当地3000多人的扶贫干部和员工一起,像在大方县一样,走访了全毕节市28万多户、92.43万个贫困百姓,无一遗漏。

在记者看来,正是靠着这两千多双“铁脚板”,恒大扶贫团队完成了结合贫困户意愿制定和实施帮扶措施的目标,实现了因户施策、因人施策,践行了重在精准、贵在落实的扶贫要义。据介绍,截至目前,恒大实施的产业扶贫、搬迁扶贫、就业扶贫、教育扶贫和特困保障扶贫等一揽子综合措施,已经覆盖了大方县80%以上的贫困人口,并实现8万多人初步脱贫。而在毕节全市,恒大抓住脱贫“牛鼻子”实施产业、搬迁和就业扶贫,半年来已经实现了过半贫困人口的覆盖。

“按照我们大数据库显示的数据,今年11月,我们的扶贫措施其实已经100%覆盖了大方县全部18万贫困人口。”方煜琛非常自信地告诉记者。

难的不是“要我脱贫”,是敲开贫困百姓“我要脱贫”的心门

大方县地处乌蒙山区,山连山、山环山,平均海拔1800米以上,自古“于滇为咽喉,于蜀为门户”。用大方县委书记张瀚时的话说就是,都说蜀道难,其实黔路更难。

不止地形恶劣。毕节及大方,有中国最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荒山、石山随处可见,耕地奇缺且土壤极不保水。老百姓赖以生存的大多只有自家房前屋后的几分山坡地,“开荒开到山边边,种地种到山尖尖”也因此成为常态。

大山阻断了老百姓通往小康的路,也闭塞了一些老百姓的思想和意识。自近代以来,像晚清封疆大吏、洋务运动名臣丁宝桢那样土生土长的,能够走向全国、闯荡世界且掷地有声的毕节人,也越来越少。

北京姑娘李鑫,被同事们亲切地称为“大方扶贫本部干活最拼的两巾帼之一”。说起自己入户调查的经历,特别是谈到激发贫困老百姓从“要我脱贫”转变为“我要脱贫”之难,用了“非同一般”四个字。

“因为连续十几天阴雨,我们曾经在泥泞的山路上东摇西晃走了两个小时;因为山路弯弯、路况极差,满载我们调查队员的越野车试过一只后轮子滑出路面、悬空在陡峭的山边。但是,生活不便,道路难走,语言不通,这些客观存在的困难,都不算什么。真正让我们感到难的是,怎样才能打开贫困老百姓‘我要脱贫’的心门,让他们接受我们提供的这么好的扶贫措施,搬到我们建的那么漂亮的房子里去。同时,在我们的帮助下,发自内心地付诸脱贫努力和行动。”

李鑫的感受,引起了不少恒大扶贫队员的共鸣。记者也从中得知恒大队员入户调查时所遭遇的一些无奈:一些贫困老百姓,一开始不敢相信“天上真能掉馅饼”,害怕被恒大扶贫队员“忽悠”,不敢接受帮扶;另一些贫困老百姓祖祖辈辈过惯了穷日子,觉得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更不接受到外面务工或是搬迁到恒大新村的“巨大变迁”。

李鑫告诉记者一个亲身案例:“我走访过一户贫困户叫刘菊,是个不到40岁的妈妈,一个人带着个八九岁的女儿生活,平时孩子住校,她住的是借来的一间屋子,连房顶都缺一半,屋子里面只有一张一米宽的木头床,算是最大件的家具。我们去了四五次,每次她都不理人,就只愿意抱着我说话。我好说歹说,最后终于劝她搬到山下的恒大新村里。”记者好奇,是什么让这位母亲下决心搬出大山的呢?“我对她说,孩子在慢慢长大,慢慢懂事,以后结交了更多朋友和同学,你觉得她愿意把朋友们带回这个‘家’串门吗?你就希望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过着跟自己一样的生活?”李鑫说。

幸运的是,拒绝帮扶、安于贫困的老百姓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老乡经过少则20-30分钟、多则50-60分钟的“宣讲”,就会接受恒大扶贫队员的帮扶。更重要的是,恒大扶贫队员怀着“为无悔青春描绘一笔最有意义的色彩”的心愿,下到农村,走进农家,看到那些“完全超越最坏想象的贫困画面”,更增添了他们再苦再难也要一试再试的动力。

扶贫队员们讲述,有一次到大方县较偏远的大山乡入户调查。远远地,就看到一家贫困户屋顶上有几个孩子拿着水瓢在玩。开始,大家以为是小孩子淘气;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在舀水。一问,原来这户人家没通水,电也只靠一条电线拉了一盏暗暗的灯。屋顶上的积水是前些天的雨水,家长让孩子爬上屋顶去舀下来,存着作为全家的生活饮用水源。

这样的一幕幕场景,深深震动了年轻的扶贫队员们。代卫礼,大学毕业进入恒大,今年5月又响应集团帮扶毕节的号召,报名参加扶贫。“我是贵州人,家在黔西南农村,距毕节差不多三小时远。我报名,开始是想为家乡父老们做一点有意义的事。通过入户调查,我看到现在的农村竟然还跟我十多年前的家乡一样,甚至比我自己经历过的农村生活还要艰苦。看到这些,我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集团和许主席会在出征大会上说,能够帮扶乌蒙山区的老百姓告别贫困,是我们每一个人一生中最大的荣耀。”

方煜琛也说:“我们帮扶的一位贫困户叫田德友,当他搬出大山、入住恒大新村的第一天,我看到他一个劲地抹眼泪,特别高兴、特别兴奋。他对我说,如果没有恒大,自己一辈子也住不上这么漂亮的房子。还有一位搬到恒大新村的贫困老乡告诉我,活了四十多年,家里才有了第一台电视机。”

李鑫对记者说,自己以前也希望做力所能及的慈善公益事情,但是真要干这些就要离职去干。“现在,恒大可以让员工们专心致志地去做自己想做的有意义的事,而且还提供了无微不至的福利待遇,怎么会不拼命去干?我们每完成一次帮扶,每成功帮到一个贫困老乡,就特别有成就感。”她还透露了自己的一个秘密:“我从北京公司报名参加扶贫,事先连爸妈都没有告诉。来到毕节两个月之后,爸妈看到我一直没回家,也没办法总撒谎说在出差,我才慢慢告诉他们真相。”

“真是一群新时代最可爱、最可敬的年轻人,一支正在淬炼中、拥有坚强意志的铁军!”大方县委书记张瀚时这样感叹道。

毕节扶贫大数据库,恒大打赢乌蒙山脱贫攻坚战的又一支铁军

前后200多天里,恒大扶贫团队跋涉200多万公里,通过逐家逐户、拉网式摸查、比对和核实,采集了34万多户、110多万贫困老百姓的资料,形成了海量的数据库。怎样管理这些数据,并与之后的一系列帮扶措施、进展挂钩,从而有效跟踪、夯实脱贫成果,是恒大精准扶贫必须过的一道关。

据了解,对入户调查资料的搜集、管理,恒大扶贫团队一开始是通过纸质材料,或者简单的EXECL表格等形式。记者此前也在恒大大方扶贫本部办公室看到,精准扶贫数据册子一摞摞堆在办公桌和书柜里,码得整整齐齐,像小山一样高。之后,扶贫公司逐步采用了制作电子化PPT及用投影仪播放等方式,向前来考察、取经的领导和团队介绍其入户调查成果和收获,直到今年发生了“质变”。

恒大扶贫干部何万化跟记者聊到一件趣事:今年8月,恒大集团董事局主席许家印调研大方。在扶贫展厅,许家印注意到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工作人员说,这是一套可视化、可触式的“毕节市精准扶贫数据调查收集系统”,是由恒大大方扶贫公司与恒大集团信息化中心的技术团队一起合作,于今年4月开发成功的,8月份是第一次正式亮相。

何万化介绍:当时,许家印现场要求扶贫办主任姚东现场展示,许家印说要看大方县某个乡某个村的入户调查情况,姚东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就完整显示了该村有多少贫困户,每个贫困户家庭状况、贫困原因和希望获得何种帮扶措施扶持的意向、帮扶进展、目前家庭收入和居住状况等等。

许家印怀疑这是事先设定好的,决定亲自检查一下。于是,他走到屏幕跟前,抽查了几个地方,结果他点出来的每一个贫困户的相关信息,包括有无帮扶措施覆盖,乃至入户调查组每天的走访足迹、所对应每一个贫困户家庭的经纬度位置,都详细详尽,这才放心。

记者了解到,今年8月亮相的可视化、可触式的电子化大屏幕,只是恒大扶贫大数据库的前端展示,更牛的是后端的高科技软件管理和应用。这个“毕节市精准扶贫数据调查收集系统”,类似于企业的生产销售管理系统,以地图、列表、各类数据分析示意图、贫困户家庭情况以及援建项目照片为数据基础,通过统计贫困对象基本信息、展现地理信息系统专题图层等途径,实现了入户调查过程、贫困对象信息、帮扶措施的综合展示以及信息查询、扶贫成果分析等功能,做到了后台统计报表、前端展示界面,效率高,时效强,效果好。

方煜琛向记者介绍,恒大扶贫团队还利用专业软件对数据库的海量资料和信息进行全方位、多维度的汇总、统计和分析,并形成贫困户发展意愿分布、精壮劳动力分布、家庭结构分布、致贫原因分布等45个子数据库。“大数据库可以实时动态调整,每个乡镇扶贫措施覆盖人群多少,每个人覆盖了多少帮扶措施,也都做到了精准、全面,不会遗漏和偏差。”

恒大扶贫队员们说,大数据库不仅便利了结合贫困户意愿、现状制定帮扶措施,也为分阶段推进精准扶贫计划提供了翔实、全面的一手资料和决策支持,是帮助恒大打赢乌蒙山区脱贫攻坚战的又一支“看不见的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