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是脱贫攻坚决胜之年。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以“精准扶贫”为核心的扶贫开发战略思想。7年来,扶贫工作开展顺利且效果显著——全国已有90%以上的贫困县摘帽,95%的贫困人口脱贫,近一亿人口摆脱了贫困。
7年来,随着一个个贫困县脱贫摘帽,那些感人肺腑的扶贫故事逐渐流传开来。这些故事的背后是智慧、责任、专业、坚韧、务实凝聚起来的硕果,诉说着中国特色扶贫路上令人动容的点点滴滴。
2016年底,东方证券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及行业倡议,结对帮扶贫困县之一的内蒙古自治区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下称“莫旗”)。
开展“东方菇娘”产业扶贫项目3年多后,莫旗正式完成了脱贫。2020年3月4日,经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研究,同意莫旗退出贫困旗县序列。
“这是东方证券接手的第一个扶贫帮困项目,也是迄今为止运作最成熟、各方面反响最好的项目。”东方菇娘项目负责人介绍道。
在“东方菇娘”项目产业扶贫基地所在的莫旗北石场村村长魏广龙看来,“项目开展以来,东方证券毫无保留地帮助我们推动形成最具特色的产业经济。现在,菇娘果带来的经济收益从各方面改善了北石场村的生活条件。村民们发自内心对国家和东方证券表示感谢”。
“东方菇娘”开展4年以来,鲜美多汁的菇娘果从莫旗的田头,走向全国各地。作为“造血式”扶贫的成功案例,该项目的运作经验已被东方证券总结并推广到其余产业扶贫项目中。
曲折是道路的常态,脱贫致富的愿望是向往美好的人之本性。回首“东方菇娘”,其间的坎坷、憧憬与收获,无一不让这个故事值得娓娓道来。
以专业与责任,实实在在精准扶贫
莫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最东部,距离呼伦贝尔市区约5个小时的车程。其北与鄂伦春自治旗接壤,西、南与黑龙江省甘南县为邻,东与黑龙江省讷河市、嫩江县隔江相望。它是全区三个少数民族自治旗之一,也是全国唯一的达斡尔族自治旗。
这里地域广阔,资源丰富,平均海拔400米。有耕地669万亩,草场330万亩,林地342万亩,地表水资源总量为144.53亿立方米,约占全区的40%,水能蕴藏量达66.6万千瓦。
令人惊讶的是,在这样一个自然资源丰富的地区,2020年前莫旗仍是国家级贫困旗县。
另一方面,坐落于上海黄浦江畔的东方证券成立于1998年,是国内第五家实现“A+H”上市的券商。公司凭借过硬的专业能力和良好的企业文化在业内积累了很高的口碑。
产业扶贫是一种内生发展机制,目的在于促进贫困个体与贫困区域协同发展,阻断贫困发生的动因。而在帮扶初期,券商产业精准扶贫的案例并不多见。在整个“东方菇娘”项目团队对莫旗进行多次实地考察后,扶贫的具体方针渐渐清晰了起来。
从上海出发驾车至莫旗,全程约2600公里,耗时30小时。倘若以空铁组合,也至少需要17个小时。
“接手莫精准扶贫项目之前东方证券做过一些文化保护类的公益项目。不过,精准扶贫的项目经验仍是一张‘白纸’。”该项目负责人说到,“初期,我们尝试着借鉴一些前期公益项目中的经验”。
据该项目负责人介绍,在最开始,整个团队就着眼于长期扶贫效应,以“因地制宜、授人以渔”为扶贫的核心战略思想。从可持续角度出发,推动形成具有莫旗特色、具备商业推广价值、可循环发展的产业链,立足于人,把钱投到当地有特色的产业上,实实在在做一些能让村民实现美好生活的事。
据了解,菇娘的新鲜浆果含有18种氨基酸及适量的微量元素(锌、硼、硒、硅等),其中,维生素B的复合体比番茄高3倍。不仅如此,菇娘鲜果含有大量的橡胶酸铁铵,对再生障碍性贫血有一定的疗效。菇娘果也是很好的经济作物,其经济效益是种植大豆、玉米等传统农作物的几十倍。“同时,莫旗也是全国三大菇娘果基地之一,有着非常适合菇娘果生长的自然条件。但多年来莫旗菇娘产业的粗放式发展,导致当地菇娘种植户缺乏品牌意识。杂乱的品种、淡薄的筛选意识造成了多年来莫旗菇娘果始终未能在市场上打出品牌、卖出高价,种植户即使增产也不增收的现象。客观上,天气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菇娘果的产量和质量。”东方证券相关负责人员介绍。
她进一步表示:“如投资一样,扶贫也要选取好的赛道。论种植面积和涉及群众面而言,当属莫旗的大豆、玉米等农作物,但公司在经过认真的实地调研和深思熟虑后选择了最有利于当地脱贫的高成长性的赛道——菇娘果。菇娘作为当地一个小众的农作物,能被公司选作产业扶贫的突破口,正彰显了公司独特的视野和计划长远的扶贫战略方向。“
至今她还记得,与扶贫工作组第一次前往莫旗是在2016年底,当时莫旗零下20度左右。扶贫工作组冒着严寒去地里查看菇娘生长的土地环境,与种植户面对面沟通菇娘的种植、筛选、加工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在全年平均气温仅有1.3度的莫旗,东方证券的项目团队多次走进莫旗,为了选择最佳的扶贫基地,公司还邀请专家一起前往莫旗,往返于乌尔科、登特科、西瓦尔图等莫旗的主要菇娘生产镇,查看土质。通过充分的走访调研,公司最终决定在莫旗登特科镇北石场村建立菇娘标准化种植示范基地。“东方菇娘”的名字也应运而生。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菇娘果具地下茎,春日从宿根部生苗,高40-60厘米左右,花白色,萼钟状,结果时增大,呈囊包于浆果之外。浆果成熟时呈橙黄色或红色,果味酸可食。其生长势强,易栽培,喜阳光充足,疏松、排水良好的有机质土壤,正适合莫旗自然资源丰富的土地。
“东方菇娘”项目开展3年多后,北石场村种植菇娘果面积由2017年的1100亩增至2018年的2200亩,2019年进一步扩大至3500亩,3年翻了三倍。预计2020年的种植面积将稳步扩大。
商业化的精准扶贫产业,迅速帮助村民收入增长,实现了贫困村脱贫摘帽。据当地统计,2017年~2019年,“东方菇娘”项目带动莫旗脱贫人数分别为316人,299人,203人。数目上的减少是因上年已经实现脱贫了的人数不再纳入次年计算。
真正的美好生活往往是历经艰难困苦、付出不懈奋斗而来的不易成果。东方菇娘精准扶贫的成功也不例外。
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项目开展的第一年是最艰难的。作为一家证券公司,在生鲜农产品方面,我们并不专业。为此,我们与国内生鲜电商平台‘本来生活’合作,协助我们建立产品质量标准,并进行品质管控、运输分装及线上销售,邀请他们的专家驻地莫旗,及时解决分拣、仓储、运输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更难的还在于当地思维方式的改变。”这位负责人进一步介绍到,“菇娘果喜干不喜湿,当地村民习惯于用不透气水桶采摘,采摘后不进行分拣,好果坏果一股脑全堆在一起,几天后再送出去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外地的批发商……这些原本农村生产方式与‘东方菇娘’的高要求、严标准有很大出入。一开始,当地村民不理解,甚至有些排斥。慢慢的,他们发现东方证券是带着一颗真心来扶贫的。他们也真心在为当地办实事,他们捐赠了专用的菇娘果流转筐,替代以往不透气的水桶和麻袋,还专门在当地为种植户进行菇娘果的分拣、仓储而筹划建设了基地……。”
在他们的带动下,当地的村民开始慢慢尝试新的方式。当他们尝试着按“东方菇娘”的标准进行种植、采摘和晾晒后发现收入增加了很多。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到今年基本上村里的种植大户都自发的在自家搭上了简易的分拣台。
扶贫更要扶智。项目的一波三折令东方证券的负责人更加坚定信心,“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唯有改变观念,建立长效脱贫机制,才能真正为扶贫注入新的血液,进一步发挥产业在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推进乡村振兴中的重要作用。
据上述负责人回忆,东方菇娘项目开展第一年便遭遇冰雹、连日大雨等比较严重的自然灾害,一度让项目组一筹莫展。
“当时是比较焦虑的。连日阴雨,不少果子都烂了,损耗很大。村民们有情绪,但是果子的品质我们不能降低,真的挺难的?”她感慨道。
“一方面我们坚持“东方菇娘”的品质不能因自然灾害有所降低,同时,公司也成立了一笔抗灾基金,为遭受损失的村民提供实实在在的援助。公司的担当和真诚最终换得了村民的理解和认可。”她进一步介绍到。
与此同时,围绕着种植基地建设和种植农户的技能培训,东方证券并未停下一系列精准扶贫举措。2017年7月,东方证券请来了农业专家为莫旗北石场村的种植户讲解了菇娘果的种植技术,介绍自然灾害的补救措施,并就土地肥力配置、裂果现象提供了针对性的解决方案,得到了农户的热烈欢迎。
东方证券有关扶贫人员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菇娘果被要求全国配送,对品质的要求较高。因为没有体验过‘种好果、卖好果’的经济效益,自然会对果子分拣感到不解。而作为扶贫方,我们有责任带着村民做,一旦他们在观念上有所改变,才能真正实现长效脱贫。”
通过身体力行的实践分拣示范,一个个硕大又新鲜的菇娘果被采摘、分拣、销售,北石场村民的钱包也一天天地鼓了起来。
在北石场村村长魏广龙看来,过去菇娘果只是村⺠们种植作物的一部分。尽管北石场村出品的菇娘果品质口感比其他乡镇要好,但没有规范的管理和引导,村⺠们也无法体会种植菇娘果与其他作物的差别。“东方菇娘”项目的到来,改变了村民们固有的观念和做法,也由此改变了村⺠们的生活。
“流水化的作业让村民的观念迅速有了转变。没过多久,许多种植户会自己搭一个小分拣台,用两个砖头垫起来,买一个纱网铺好,然后把果子摊上去之后,既能把灰尘都全部滤掉,又能过滤掉比较小的果子。”相关人员对记者介绍到。
当扶智被村民彻底接纳后,菇娘果的产业化初具雏形。2018年,东方证券在北石场村援助资金修建了集分拣、收购一体的仓储转运基地。过去,村民需要驱车2小时才能到村外进行销售,往返车程大大降低了经济效益。
而仓储转运基地不仅能保证果子的新鲜度,更能让村民实现当天采、当天卖,该举提高了满意度和幸福度,获得了全村的一致好评,也让莫旗在脱贫路上更进了一步。看着同村村民们种植菇娘果的丰厚收入,其他村民的热情越来越高,纷纷加入种植户的队列。
魏广龙对记者说,大面积的种植菇娘果也拉动了村子里的业余劳动力。收成的时候,地里结满了黄澄澄的果子,一亩地能产出4000斤菇娘果,这时候就需要比较多的人手来帮忙。村子里5、60岁在家赋闲的人们帮忙出工收果子,一天也能赚到120元的收入。
扶贫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有关负责人员表示:“充分发挥贫困地区的特色产业优势,通过最初的带动帮助产业实现可持续的发展,以达到真正的‘造血式’扶贫,这既是我们扶贫工作美好的初衷,也是一直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与此同时,扶贫的本质还是扶‘人’,让贫困农户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由此激发脱贫致富的愿望,并真正拥有脱贫致富的信心和能力,也是‘东方菇娘’项目最美好的期许和愿望。”
“当第一车经过筛选的菇娘果装车完毕发往上海的时候,我的内心很欣喜。当看到东方菇娘远走他乡、卖上好价格的时候,当地农户也高兴地笑了。我也时常收到他们的消息,表达对东方的感激之情。”驻扎到当地的扶贫工作人员说。
“东方菇娘”形成的可复制产业扶贫经验
时至2020年金秋,东方菇娘扶贫项目即将满4整年。现在每年的9月,“东方菇娘”的产品在本来生活网上开售。菇娘果走出莫旗实现全国各地配送,是东方证券对口莫旗3年多以来,以扶贫更是扶智为初衷,带动帮助当地最具特色的产业形成可持续的发展,以终为始的精准扶贫样本。
2017年-2020年,东方证券在“东方菇娘”项目上投入金额分别为322万元、256万元、213万元、220万元(预计)。数字的背后,东方证券做到了真真正正让农民受益。
如今,农民的生活条件和农村面貌得到了极大得改善,村民一致认可“好品质才有好品牌”的观念,每年通过持续种植明确优质品种,通过换地种植提升产品质量;持续对采摘及分拣环节条件进行改善,进一步推动产品质量提升。
“看着每年上市的果子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从无到有茁壮成长。‘东方菇娘’项目的成功,得益于公司在扶贫工作中因地制宜地发展特色产业,引入专业的合作伙伴,并充分利用各方资源,以商业化、市场化理念共同推进项目运行。同时积极推进产业链标准化建设,从长远发展角度严控产品质量。”该负责人总结道。
东方菇娘的故事已是扶贫工作中的流传的一段佳话。更重要的是,凭借该项目的成功运作,东方证券获得了可复制、可借鉴的扶贫工作经验。近年来,公司将这一经验复制、推广,并应用到对湖北五峰县的扶贫工作中,打造出了‘东方红宜红茶’、‘东方红精选明前春茶’产业扶贫项目。
截至目前,东方证券及旗下子公司累计结对帮扶18个国家级贫困县,目前已有17个实现脱贫摘帽。扶贫的足迹遍布五湖四海,从内蒙古莫旗到山西静乐县,从吉林通榆县到四川沐川县。
同时,公司近年来在产业扶贫、金融扶贫、教育扶贫、消费扶贫、公益扶贫等方面开展扶贫项目超过100个,扶贫资金投入共计超过6400万元(含物资折款),帮助建档立卡贫困户脱贫数超过千人。
回顾40多年来的大国扶贫之路,中国从救济式扶贫到开发式扶贫再到精准扶贫。在扶贫施行的长期探索中,形成了专项扶贫、行业扶贫、社会扶贫“三位一体”的大扶贫格局,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扶贫开发道路。
回看“东方菇娘”的成长史,站在莫旗人民的角度,要为他们赞叹,他们依靠自己的双手致富脱贫;站在东方证券的角度,要为他们歌颂,是他们的专业、责任、坚持、务实为莫旗人民的产业脱贫铺平了道路。这对于双方,是多么美妙的体验。
展望未来,莫旗的脱贫摘帽并不是终点,而是新奋斗的起点。魏村长说村民都很感谢国家的政策扶持,在东方证券不遗余力的帮助下,莫旗必将走向全面振兴、共同富裕。
(卢思如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