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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Larry Page们

来源:互联网

如果读完这篇文章,一些读者产生把孩子送去某家学校就能让孩子成为Google CEO那样的人的想法,那我必须声明一下,这和我所要说的背道而驰。

尽管知道会引发一些误解,但我还是要先抛出雅虎CEO,也是Google前副总裁Marissa Mayer曾在2011年对《连线》说的一句话:“如果你不知道Larry Page和Sergey Brin(他们是Google的联合创始人)都是蒙特梭利小孩,你是没办法理解Google的,你画画是因为你有一些东西要表达,或你在那天下午就是想要画画,而不是老师说要这么做。这种方式缔造出了这两个人处理问题的方法。他们总是在问‘为什么是这样的’。这是他们大脑最早被训练的方式。”

蒙特梭利是19世纪末意大利心理学家兼教育家玛利亚·蒙特梭利在关心低能儿童时发展起来的教育方法,它强调孩子们自发的兴趣,也强调合作的环境,没有分数和测试,小孩子能自我导向地学习和探索。

Marissa的这句话在我探寻Google创造力之源的时候引起我的注意。此前引起我注意的,还有一个斯坦福教授学究气地认为Google所呈现出来的文化其实是美国硅谷在接受反主流文化之后的必然。但Mayer则将解释引向了尚是小屁孩时期的Larry Page和Sergey Brin,这倒是和中国俗话说的“三岁看老”有点不谋而合。

在Google中将Larry Page和蒙特梭利作为关键词输入,Larry Page的一段话呈现出来:“我们都去了蒙特梭利学校,我想那是一种训练,让人不遵循规定和命令,成为自我激励的人,质疑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这使我们变得成功。”

我觉得教育不是个放入浓度为n%的营养液就能让细胞在几小时内进行有丝分裂的简单实验,所以我本能地不相信进入一个“蒙特梭利学校”就能真的万无一失培养出一个成功的“创业者”。在这样一段会蛊惑家长将孩子送入蒙特梭利学校的文字中,我好奇,为什么一个19世纪末为贫穷和残疾的孩子而设计的教育理念,会在现在成为启发创新的教育方法。

蒙特梭利的教育理念在19世纪末未必能称得上主流。主流的教育理念在后来成为了现代教育制度的原型—工业革命要求人们能读写能算数,好变成工厂中能遵循规则操作的工人。

而蒙特梭利所要解决的却不是如何“驯化”孩子让他们成为官僚制度和流水线的一部分,而是期望发现贫穷和智障儿童的擅长之所在:让他们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从自卑中走出来,自信进而自律和自立。光凭感性认识,这种教育方式也更贴近自然。

现在,主流教育体制所培养出来的驯服和好记性已经无法让人获得足够好的回报。在被互联网颠覆的新经济中,一个最让人惶恐的地方是,你不知道下一个即将在地球上消失的工作是什么,而下一个新出现的职位要求你会些什么。

如果说未来需要的人才是那种面临新出现的问题依然从容,并提出创造性解决方案的人,那么杨百翰大学(Brigham Young University)的教授Jeff Dyer和欧洲工商管理学院(INSEAD)的教授Hal Gregersen在一个长达6年的研究中发现,传统教育在扼杀这类人才。

Gregersen在接受《财富》杂志采访时说:“如果你观察一个4岁的小孩,他们总是在不断发问,并想知道万物都是怎么运作的;但到了他们6岁半时,他们会停止发问,因为他们迅速学到了一点—老师更喜欢正确的答案而不是不断地提问。高中生很少显示出好奇。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长大并变得标准化,已把好奇驱逐出去了”。

我们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因为我们是这么“被标准化”过来的。

因此那些关于“蒙特梭利小孩”的话也许可以看作一个启示,让我们看到正在发生的新经济如何影响对人才的需求,以及最终影响到教育。

当然还要说一句的是,正在看这篇文章的父母们别因此就迷信了“蒙特梭利学校”。一个依然采用“跟随和从众策略”的父母,如何鼓励自己的孩子如同Larry Page一般“质疑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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