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俱乐部、特朗普梭运航空、房地产、特朗普牌矿泉水、特朗普牌牛排、特朗普杂志……在上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为了回应外界对其经营能力的质疑,美国共和党总统参选人特朗普大肆自夸名下的一系列企业和生意,种类繁多,且一个比一个惊人。

但仍有美国媒体质疑称,很难说清楚这些听上去惊人的成功生意是不是只是一场空。在这方面,特朗普,这位此次美国总统大选共和党阵营的领跑者绝对是一位极不寻常的总统候选人。

在总统大选选情逐步明朗的阳春三月,关于特朗普财富的问题成为新的政治八卦。不过,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特朗普绝没有他自我标榜的那么富有。《第一财经日报》记者查询了福布斯2016年富豪榜,特朗普以45亿美元的财富排名全球第324位。纽约前市长布隆伯格财富400亿美元,排名全球第八,后者最近宣布退出美国大选,据说是为了阻击特朗普。

特朗普大厦

雾里看花

美国《财富》杂志称,当谈到公众人物的个人财务、商业和公众生活等问题时,透明和公开是这个时代美国人通常所认为的基本准则。要搞清楚上市公司CEO或CFO等高管所持有的股票、私营企业的估值,甚至富豪私人飞机正在飞行的位置都不是难事。选民很容易就能查到民主党总统参选人桑德斯(Bernie Sanders)的身家,想要知道民主党另一位参选人希拉里·克林顿在高盛演讲时的出场费也不难。

但特朗普却不这样,他对那些充分披露财富、收入和业务活动的富豪不屑。毫无疑问,特朗普很有钱,但要准确地说出他多有钱就很难了。他尚未公布其纳税申报单,而其冗长的所谓公开信息中充满了诸多的“估算”和“范围”,而非精确的数字。有美国媒体称,还真没有好方法去验证特朗普自称的那许多生意。

放眼整个美国大选,无论是希拉里·克林顿、桑德斯、科鲁兹、卡西奇还是卢比奥,人家都公开了自己的税务信息。只有特朗普还在雾里看花。

所有这一切都突然了围绕着特朗普的一个悖论。一方面,这位“网红”商人的政治生涯在很大程度上倚重于他高调的公众形象;另一方面,高调的特朗普,其产业都在“深闺”中运作。特朗普集团在很大程度上就像是一家家族企业。

从常理上说,富豪间的金钱游戏或多或少都有信息公开,比如某家大型公司IPO(新股上市)、收购了一些上市公司的股份或者公开发债。即便是私营企业向共同基金出售股份,这些基金公司也会通过公开业绩的方式披露这些私营公司的相关财务信息。即便是令公众颇感神秘的对冲基金或者是私募股权基金,也会和投资者分享自己的业绩。当然,这些投资者主要是机构投资者,比如社保基金。由于这些机构投资者有信息披露的义务,所以即便投资的是一些高冷、神秘的公司,其信息也会一定程度地展示在公众面前。

有媒体作了这样一个比喻:特朗普的产业之于公众来说可能就像一家门口的意大利餐馆,看上去平易近人,实则知之甚少。

曾经的生意

特朗普也曾拥有上市公司。1995年,以特朗普酒店和赌场为主业的度假产业公司公开上市。2004年,这家公司根据美国《破产法》相关条款申请破产,特朗普持有接盘公司的一些股份,这家公司也在2009年申请破产。尽管公司一再破产,特朗普却争取到了大量的个人补偿。媒体注意到的另一点是,即便是特朗普的一些产业公开发债,但相关信息却很难查询到。

从金融的角度看来,特朗普的产业不会做太多的融资,用术语说就是不会加太多杠杆。据美国媒体报道,在特朗普参选的财务信息披露表中,公开了数百家的合作机构、公司和企业,但登记披露的按揭贷款只有14项。除了持股一些私营公司外,特朗普披露的资产主要来自于股市、共同基金和对冲基金。

另一方面,特朗普并不是巴菲特,他也做了不少亏本买卖。

在此前的一场共和党初选辩论中,就有人问特朗普,他自己的公司破产多次,靠什么振兴美国经济?对此,特朗普顾左右而言他。

特朗普的自我褒奖已经让公众耳朵磨出了老茧,大家都熟知了特朗普大楼、特朗普真人秀等,但也有美国媒体披露了“那些年,特朗普做失败的生意”,据不完全统计,包括特朗普航空公司、特朗普伏特加、特朗普赌场,还有一些和特朗普品牌有关的游戏、杂志、牛排、搜索引擎,以及一家特朗普大学等。

特朗普航空公司的兴衰荣辱是特朗普风格的典型展现。1988年,特朗普收购了当时一家航线往返波士顿、纽约和华盛顿特区的航空公司。这家公司在被特朗普收购前,安安稳稳地运营了27年。接手后,特朗普把这家主打经济路线的航空公司的飞机改造成了奢华航班——有枫木地板,还有金色的洗手间设备。可以猜到结果,这家航空公司在特朗普手上再也没有盈利,特朗普最终选择债务违约。公司的历史定格在1992年。